90歲的阿公問我:「咦,妳今年幾歲?」我盤算一下…雖然老人家是看生肖的,但我告訴他實歲:「我26歲」。阿公接著說:「那要快點找人嫁呀!不然過30歲就是人家來選妳了。」想不到一直被阿媽說「番番」的阿公,竟然和阿媽給的叮嚀一樣;90歲的阿媽也是三不五時和我說,要把握現在可以「選」的機會。

 

那天因為工作的關係,所以到慈濟精舍,我趁空檔去靜書軒,方才一同開會的師伯突然和我聊起來,笑著告訴我人生的道理,師伯說:「一輩子和一秒鐘有什麼關聯呢?」,我看到書架上陳列上人所著的《一秒鐘和一輩子》。「一輩子就是許多一秒鐘集合,而一秒鐘也是代表一輩子。」師伯解釋後,又告訴我許多智慧,我驚喜著,因為這些哲理恰恰是在我眼前的書籍標題。

 

後來師伯又問:「妳現在單身嗎?」我點點頭;他說:「如果現在有一輛車,裡頭下來八位男性,要讓妳選另一半,妳要怎麼選?」我說:「用心選。」「如何用心呢?」師伯問倒我。

 

「一張紙如果灑滿香水就會是香的,如果包鹹魚後紙就會臭了;但是紙並不知道自己是香還是臭。所以平日要心存善念,磁場相近才會吸引好的對象,難道要選花言巧語的人嗎?好比約會的時候遲到,男生的態度──他是責怪妳,還是擔心妳是不是因為意外延遲呢?可以從不同角度去選擇自己的對象。」師伯這一說,我如夢初醒。

 

不多久有個機會搭乘計程車,司機大哥是一個很熱情的阿伯;他說自己不會插手管小孩的感情,他和他的老婆都是媒人相親,先結婚再戀愛,現在都會和老婆開玩笑說:「哎,當初相親照片不是妳厚!照片的小姐比較漂亮,妳只是穿人家的衣服吧!!」當年他們北上到台北開計程車,因為生活費不夠月底一家人都住在車上。他認為,夫妻的緣份最深,我們的父母、子女只會待在身邊一小段時間,唯獨身邊的另一半是陪自己到老死的。阿伯一直強調自己和老婆只有國小畢業,可是他從生活明白做人做事的道理。

 

蔣勳在《欲愛書》的序中言:在宇宙之初,有純陽性的人,有純陰性的人,有陰陽合一的人,因為得罪了天神,他(她)都被劈成兩半。從此以後,每一半都在尋找另外一半,陽性尋找陽性,陰性尋找陰性,陰性尋找陽性,或陽性尋找陰性──他(她)們總是在尋找,每一次都好像找到了,緊緊擁抱著,不肯放手,希望永遠合而為一,恢復完整。然而,不多久,發現找錯了,不對,不是最初的那一半,無論如何尋找,找到的,總不會再是原來那一半。人注定了不完整,人也注定了「欲愛」的詛咒。

 

感情真是一個難題,想要任性的說一切都是無解,或是上天安排不好;意外找到一封曾傳出去的簡訊,那是《關係花園》中的書句:人不需要先被愛,學會對別人有興趣時,就會發現自己的感受和反應;練習自己的進取和勇氣,願意冒險進入愛的關係。不想把什麼事情都想得太複雜,揀翁(尪),下好離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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