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異鄉人(局內局外)我會想到蔣勳老師?記得這本書當初在網路書店購物車裡,躺了很久;後來我不買了。只是麥田出版社又誘惑我這膚淺的讀者,竟然推出卡繆本人的封面版,他叼了快熄滅的菸看鏡頭,看書時我把名字模糊的主角假想是他,封面翻開的作者簡介,也是同一張照片,但為什麼我覺得他的眼光投射他方?
我不懂存在主義是什麼,即使選修過哲學概論,老師說的形而上還是哲學先烈,對我來說只是一頁頁現在看不明白的筆記。三月的最後星期天,我讓原本有的午茶聚會流標,溫暖的陽光四溢在我的周圍,光影對比的深淺不一,可以想像外面的風和日麗,我在看電視台選映的電影──幸福的彼端,難得我和自己邂逅在漸逝的時光。腦海一直流轉書中的星期日下午,主角坐在陽台看街上行人,我也緊湊街邊印證相似的午后,只是我比較幸運,附近有店家售鳥,所以鳥語加入在我的場景裡。雖然我是之後拖了幾天,才在一個陰冷又寧靜的時刻讀完。
沒有太多的喜怒哀樂,主角或許不覺得自己是主角,我和故事的「我」日復一日過生活。「那是別人的事,我無法干預」──面對日常的瑣事是他一貫的態度;生命好像就是這樣,要嘛會有檯面上的哲人告訴我們生命沒有意義,不然就是積極派的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目的。看來好像沒有辦法平衡,或是中間委婉的路線,至少我目前不知道。唯一能夠感知的,只是偶然想到自己的生命有朝也會殞落,然後對自己的荒誕開始有收心的恐懼,在不實幻想和死亡真實拉扯;所以在主角被宣告判刑後,我明白他在桎梏中的掙扎。
但還是一樣,日夜更替;主角能理解一旦他死了,人們將把他遺忘,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係。老實說這本書的中譯我很喜歡,特別是那些眼裡風景的描述,同樣是重要他人的日陽,就有許多形容的詞彙包覆它的美麗。「從我遙遠的未來,一股暗潮穿越尚未到來的光陰衝擊著我,流過至今我所度過的荒謬人生,洗清了過去哪些不真實的歲月裡人們為我呈現的假象。」主角為自己生存之道的註解,似乎我也該把自己拉回來,去面對現實的虛無,我已厭倦不斷從心中浮出的假想,那些過去、現在、未來…然後我停滯不前,明明知道殘影只是海市蜃樓;逝去光景不復,我都和別人說活在當下。
故事結束,我喜歡「局內局外」的書名;如果問書中主角,他會說…問題的本身沒有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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